集约化养殖对企鹅有什么影响？

借此世界企鹅日（每年的4月25日是世界企鹅日：World Penguin Day），让我们讲讲企鹅的困境，集约化养殖给企鹅的生存带来的毁灭性破坏，以及我们如何能够扭转这一日益严重的危机。

几年前，我很幸运地去了南非，与这个动物王国中最迷人的生物之一-----企鹅共同漫步。这种不会飞的鸟类遍布南半球，已经在地球表面摇摇摆摆地生活了6000多万年。近些年来，这些迷人的小家伙们更是吸引了人类源源不断的想象力。最先吸引我们的可能是它们光滑、漂亮的黑白羽毛，但习性和行为让我们对企鹅深深着迷，维系着我们对它们长久以来深深的喜爱。

2005年上映的热门纪录片《帝企鹅日记》让我们许多人第一次了解到企鹅的生活。我们看到了它们复杂的交配习性，与其栖息地相互依存的深深联系，以及它们为保护后代而付出的不可思议的努力。

我们还看到，尽管有时在陆地上企鹅看起来有点笨拙，但它们是游泳专家和捕猎高手。这些小家伙既有趣又鼓舞人心。

为生存而战

这就是为什么几年前我在开普敦的博尔德海滩时，欣喜地看到了斑嘴环企鹅（又叫非洲企鹅、黑脚企鹅、公驴企鹅；英文Jackass penguin, 因其叫声像驴而命名，直译为“笨驴”企鹅；学名Spheniscus demersus）。

那时我正在为我的书《死亡区域：野生动物出没的地方》做研究，并不是以一名好奇的游客身份。我想了解像非洲企鹅这种基本上没有天敌的动物为何数量会急剧下降。我对非洲企鹅的执著和好奇心很快被强烈的沮丧感所吞噬了。

很多人都知道，气候变化对企鹅的生存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尤其像南极这样的地方，帝企鹅和阿德利企鹅（学名：Pygoscelis adeliae）赖以生存的海上浮冰正因气候变暖而被破坏。

但鲜有人知的是，南非、秘鲁和加拉帕戈斯群岛等地的企鹅随着食物供应的减少，正在为生存而战——首当其冲是由集约化养殖造成的。

你可能不明白奶牛、鸡和人工养殖的鲑鱼和企鹅有什么关系，答案是：鱼粉。大多数企鹅以深海浮游鱼类为食——比如小银鱼、沙丁鱼和赤睛鱼等小鱼，它们在开阔的沿海水域捕食。但是多年来商业渔船成群结队地捕捞使这些鱼类近五分之一的全球总量用于集约化养殖所需的鱼粉，以生产廉价的动物饲料。

企鹅数量减少

因此，这些地区的企鹅数量急剧减少。大约100年前，在南非海岸附近，有300-400万只企鹅。现在，野生企鹅只剩下5万只了。如此严峻的情况使一些专家认为，如果不改变现状，非洲企鹅可能会在几十年内面临灭绝。

在全球范围内，每年有超过1700万吨的深海浮游鱼类被捕捞，这其中大约有900亿条鱼。秘鲁企鹅的处境则更令人堪忧---由于秘鲁是鱼粉行业中的巨头，生产了世界上三分之一的鱼粉，这其中大部分鱼粉被运往欧洲和中国作为养殖业动物的饲料。

即使在南极地区，企鹅也并不安全。每年，国际渔船队出售约20万吨磷虾用于动物饲料、宠物食品和捕鱼诱饵——而这正是企鹅和其他鸟类、鱼类和鲸鱼所依赖的甲壳类动物。

我们急需为拯救企鹅而做出改变

尽管这些数据耸人听闻，但在很大程度上企鹅的悲惨困境并不为人所知。这就是在今天的世界企鹅日，我想细数这些情况的原因。企鹅的生存问题如此严峻，但是，我们人类完全可以做出改变解决这些问题。

无论是作为消费者、还是关心动物福利问题、喜欢动物的朋友们，我们都必须提出更高更好的要求——这意味着我们要努力结束集约化农业。我们需要转向可再生的生态农业，而不依赖诸如鱼粉作为动物饲料的浪费做法。

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通过一日三餐做出选择和贡献——选择少吃肉、乳制品和鱼类——尽我们最大努力去只吃那些无残忍的、良好福利养殖条件的食物，比如牧场中养殖的（有草场的放牧条件）、散养的或有机的食物。

集约化养殖的代价如此巨大，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尤其是如果我们想生活在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中，拥有像企鹅这样的可爱动物的世界，一个供所有生物分享的、生生不息的繁荣世界。